第2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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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被迫手拉手和著惡劣白毛寫完你高專生涯第一篇但不是最後一篇的3000字檢討後, 你和對方都頂著一張對彼此無比嫌棄的臉跑到水池邊緣瘋狂洗了20分鐘的手。
夏油傑哭笑不得地看著隨時有可能再次打起來的兩名天性鬧騰的同窗，夾在中間當著和事佬好言相勸。
總算是稍微按住了蠢蠢欲動看起來又打算大戰八百回合的你倆，帶著你按照夜蛾吩咐前往指定地點領取高專.制服和咒具武器。
“真的只能拿一把嗎？”
你瞪著眼問了好幾遍咒具庫的管理人員這樣的問題, 對方在打量著手扛大刀滿臉惡人相的你進行了半秒的思考糾結後，吞咽了一口口水勉強讓步說：“同學你可以再拿走一把。”
於是你隨手又順了只看起來蠻貴一看就能賣個好價錢的槍，跟著兩個dk快快樂樂地去宿舍區了。
五條悟不太友善地斜眼偷瞄著此時笑得如同過年一般燦爛的你，察覺到你內心想法的他幽幽指出一個事實：
“別以為拿到手就可以白嫖了。”
“？”
“丟失或是損壞所需要的修補費用，可都是要從祓除的工資裏扣的。”
你聞言, 沈默。
……
然後“啪”地一下怒火中燒將咒具砸到了地上。
靠！？
沒事先聽說還有這種事情啊！
白毛dk唇角勾出一個勝利的弧度, 輕飄飄地垂睫掃了眼你明顯有問題的過短裙擺, 繼續補刀：
“以及，高專會有專門的人員定期對咒具庫內的咒具進行統計和護理，若是發現數量不對又或者有學生未登記偷偷拿走的話……”
“一旦被發現可是要賠償十倍費用的。”
“……”你察覺到視線伸手壓了壓有些炸褶的裙擺, 皺皺眉看了眼那邊朝你無辜笑著的白睫毛精。
想了想，終於還是撿起被你扔在地上洩憤的兩把咒具, 轉身問另一邊比較靠譜的夏油傑道：
“這把和這把, 是多少錢？”
“唔, ”夏油傑思考了一下, 微笑回, “具體不是很清楚，但保守估計起碼得有幾千萬吧？”
幾……幾千萬！？
你驚了。
折合成軟妹幣也得有幾百萬去了，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哪裏經受得起這個，立刻覺得拿在手上的分量都沈重了幾分。
“你眼光不錯呢~”
然而五條悟那不嫌事大的這時候再次開口, 看好戲似的將句末拉得無比冗長。
“挑的這兩把評定都有一級以上接近特級，特別是槍, 估計按照目前市價起碼得在幾億以上吧？”
“……”
看著你逐漸變化的神情, 五條悟慢慢瞇起墨鏡後頭快活的蒼藍色眼睛, 一副悠閑姿態地故意當著你的面慢悠悠地撕開一枚剛從口袋摸出的棒棒糖包裝，“嘎噠”一聲牙齒撞擊糖塊含入口中用著甜膩的嗓音給你最後一擊：
“哎呀呀，真慘呢，以後豈不是隨便磕壞幾處皮，光是修理費也得上百萬，維修一次能換老子多少顆棒棒糖啊？”
應景般“啵”地一聲拔出嘴裏完整甜膩的剔透糖球，順帶還捏著糖果棍子朝著謹慎掰起手指頭計算損失的你惡意地晃上一晃。
“我…我……”
你停下腳步，思考再三，憋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了什麽般，轉頭用著嘆息的口氣對夏油傑說道：
“你等我一下。”
夏油傑不明所以。
在五條悟一臉得意的笑容把棒棒糖重新塞進嘴巴弄出的咀嚼和牙齒撞擊糖塊所發出的含混水聲裏，黑發dk就見著你一手一個抓著剛選好的咒具頂著咒具管理人員恐懼的目光，頤指氣使地走過去叫對方給你重新開門。
“那個，神、神綺小姐，”一副良家少男即將被惡女強爆的戰戰兢兢嘴臉，這名社畜退縮得連後腦勺皮都快給貼到身後的墻上去，“是真的不能再選了，兩個已經是……”
你覺得這男的好磨嘰，皺了皺鼻子，不想和他廢話。
在眾人有些看不懂的註視下伸手提了提自己本就短得可以的裙擺，意味不明地拎起來抖了兩下。
——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在管理人員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爆出的視野裏，你的裙子以下就仿佛接通了一個異次元口袋，標有高專印記的各類咒具乒乒乓乓一共掉落了好幾把。
短刀、□□、飛鏢、手/裏劍、棍、棒、矛……
“什麽時候…怎麽會有這麽多？”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你那片布料少到可以似乎參了什麽奇怪術式的裙子，又看看地下掉落的一堆十分眼熟明顯屬於咒具庫的咒具，驚訝地一時有些說不上話。
“那麽就拜托你幫我還回去好了，”你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將手上原本挑到的槍和刀也塞回對方手裏，“還有這兩個我也不要了。”
老幹部一樣拍拍他的肩，揮揮手興趣缺缺地走掉了。
饒是提前知道女孩子裙底下有秘密的夏油傑這時候也難免受到了有些超乎預料的驚訝，楞了半晌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的這個新同學——
好像真的不是什麽好人啊！
那天血洗咒具庫的事情到底還是給夜蛾聽去了消息。
作為懲罰你又被迫享用了一記人格修正拳並華麗麗獲得6000字加量不加價檢討懲罰一枚。
說實話在被教訓之後你還是滿心不服氣的。
在RPG游戲裏玩家可不就是能夠遇到武器物品隨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嘛，為什麽你只是稍微往背包裏多塞了幾把就非得要被那個猛男教師教訓不可啊！
很煩嗳！
錢沒賺到檢討先寫了一堆，真倒黴。
不僅如此，下午被叫做家入硝子的隔壁室友帶去和學姐相互認識，還從一個很聊得來的叫做“冥冥”的前輩口中得知了五條悟是富家（好像叫做禦三家什麽的吧你不太清楚）子弟的事實。
糟糕……
當時你就後悔了。
敢情五條悟那屑人居然還是個名門望族的小少爺？
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對他態度如此惡劣，羊毛還沒從狗的身上薅幾片，先把這有錢的爺得罪沒了
你覺得你還真是後悔他媽給兒子開門，後悔到家了。
所、所以說
現在補救一下刷刷好感還來得及不？
……
抱著“就算無法成為朋友最起碼關系也不要搞得太僵以免月底吃土沒人資助（）”的心態，那天糾結過許久的你終究是厚著臉皮去詢問了兩名dk的聯系方式。
夏油傑自不必說，不論是郵箱推還是手機號碼什麽的相當順利便輕松到手，相當好說話地叮囑你如果有什麽地方不懂或者需要幫助，可以不用顧忌隨時找他幫忙。
至於五條悟，這玩意剛開始還對你一副愛搭不理十分臭屁的樣子，但見你一副“愛給不給不給拉倒”的無所謂態度，似乎是覺得沒什麽意思，索性還是交換了聯系方式。
——【喜久福~~】
無意瞄去一眼，你看到他給你的備註是這個。
你：？
喜久福？
這啥？
你有點懵。
並開始深刻地懷疑你這麽個五條同學是不是其實是個電波系來著？
……
…………
（二）
“寶，問個問題。”
那之後不久的某日夜晚。
你一邊擦著剛洗好的頭發一邊坐在姐妹的床上盯著正伏案幫你續寫檢討的對方。
由於你新搬入的寢室很不幸供水系統還未完備，只好厚著臉皮敲響隔壁家入硝子的房門過來借地洗澡。
“什麽？”
寫下最後一個句號的短發jk從轉椅上轉過身來，將疊得整齊的6000字檢討書擱在桌邊下意識地摸出一根煙叼在唇中。
“假如一個男生對你的印象是喜久福，”你的視線有些眼饞地盯在那根纖細的煙身，咽了咽口水還是放棄般將眼睛轉開，“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喜久福……？”
家入硝子往抽屜掏打火機的手一頓，好看的秀眉皺了皺，旋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目光下移，定格在你被浴巾包裹壓迫得有些過於飽滿的兇器。
“……啊。”
你有些迷惑地順著她視線的方向往下，除了滿眼白皙看不到其下任何東西，頓了頓，緩三秒
頓時像是被給了當頭一棒明白過來了什麽。
你：“…………我靠！”
氣憤地“騰”一下從床上坐起，立馬就明白了這個年紀滿腦子工口廢料的肉食系男子高中生目前到底是怎麽看你的。
“那個好吃懶做的家夥！！老子虧大了啊！！”
這麽說著的你不顧家入硝子“披件衣服吧姐妹”的勸阻，整一個怒氣沖沖裹著浴巾就直達男寢敲響了印象中五條悟的房門。
“哈？”
開門的自然是五條悟。
彼時的他嘴裏叼著一根與眼睛顏色十分接近的冰藍色冰棍，吧嗒吧嗒還在不斷往下滴著冰棍水。
看情況先前光是讓他舔冰棍不至於讓糖水流得到處都是就已經夠艱難了，但是在看到你一副啥也沒穿只裹了塊毛巾大大咧咧出現在前的狀況顯然嚇了一跳。
嘴裏叼著的冰棍也顧不上去理了，好像被降維打擊地定格在了原地。
雪白色的纖長睫毛半垂著，視線居高臨下不自覺掃到你沐浴過後白皙中透著薄紅的肌膚，因為室外高溫而迅速融化的冰淇淋水滴答滴答順著木棍掉了一地。
五條悟：“…………”
靠。
是真家夥啊？
他還以為是墊的呢。
“大嗎？”察覺到視線，你維持著可以殺人的和善微笑，身體又往人眼前送了送近一些，一臉要殺人的表情笑瞇瞇地看著五條悟，“哼哼喜歡嗎？”
五條悟：“……”
“還成吧。”
白發dk這才緩過神來地別過臉將視線挪開，手指抵住冰棍棍子的底端往上一推，將和他一樣出汗到已經有點不成樣子的海鹽味冰棍壓進口中推進去一小截。
牙齒和冰渣之間發出“哢哢”的脆響。
“你剛剛盯著看了吧？之前打架的時候也有在瞄吧？”
“還有中詛咒的時候蹭也蹭了埋也埋了還被你擠過好幾輪了吧？”
不願放過，你叉著腰將自己整個人強行擠入對方的視線，瞪著眼睛開始跟這個家夥算清對方先前所欠下的一筆筆賬。
“一共100億日円不支持分期付款銀行卡現金均可謝謝。”
“……”
“哈！？！？”
五條悟不敢置信地轉臉看來，眼睛瞪得很大，嘴裏沒吞完的海鹽冰棍也掉下來，直接砸上你被浴室熱氣蒸騰得有些泛粉的腳尖，害你被凍地不由自主蜷縮了下趾頭。
“哈什麽哈？”你走上前一步，擡手踮腳一把撕扯住他的衣領，“想白嫖嗎？”
“悟，發生什……”
一道聲音這時從五條悟身後響起，話說一半噎在喉中，顯然也是看到了門口驚為天人的場景。
“傑快摁住這個瘋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白發dk這時以求助目光轉過臉朝他看來，“這浴巾他媽的就快撐不住了”
“——老子最近拿不出那麽多錢！！”
夏油傑：“？”
…重點在那裏嗎？
可是已經遲了。
在你把關註點全部放在這個暗搓搓占了你便宜還想抵賴繼續白嫖的惡劣男高生身上時，松垮的浴巾失去雙手的固定，已是如同一片輕飄飄的糯米紙順著喜久福的弧度緩緩地滑下。
……
“搞什麽啊那麽吵？”
也不知是隔壁還是樓上的學長將房門猛地拉開，皺了眉伸出個腦袋尋找吵鬧的來源。
奇怪。
是他的錯覺嗎？
怎麽感覺有聽到女孩子的聲音？
可等他在宿舍走廊上下幾層來回張望，卻又的的確確沒有找到哪怕是一片樹葉那麽大的任何身影。
這才滿臉狐疑地又將頭重新縮了回去，房門關上。
另一邊。
莫名其妙就被人猛地用一個大力攥住手腕、拉進室內關進男寢的你整個就處於一種懵逼狀態。
且由於事情發生過於突然，你甚至沒能站穩腳步，重心不穩混亂中直接倒在面前最近一人身上，將被迫淪為墊板的對方一整個壓住，一齊摔往地板。
“好痛！！”
拉住你並順帶手疾眼快關上房門的自然是夏油傑，而不幸作為地毯壓癟成貓餅的家夥則是再次被熟悉重量壓倒蹂.躪的五條悟。
“幹嘛突然拉我進來啊？”你有些埋怨地從dk身上勉強坐起，揉了揉磕到門框有些微微發痛的腳踝，“還把門關了……我借來的毛巾還在外頭呢。”
看來剛剛似乎就只有夏油傑眼尖，率先一個看見了對面學長即將打開的房門。
“那是因為……總之你先把這個披上。”
隨手拿過一件自家摯友耷在椅面上的外套，夏油傑側開視線盡可能地不去看你……
畢竟他以為你現在什麽也沒有，就連唯一一條從硝子那處借來的浴巾也因為混亂滯留在了門外，甚至還以這樣一種糟糕的形象坐在倒地不起的五條悟身上。
說起五條悟……
夏油傑視線不由自主地朝他好哥們看去，這一看直接驚了，發現這貨不僅沒有哪怕流程上地將視線錯開，反而眼睛瞪得大大地直勾勾地看著正前……也就是坐在他身上你的方向。
“悟你這人……”
夏油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但他想此時的自己一定露出了看垃圾的眼神。
“不是啊，傑！你看她……”
五條悟不敢置信地指指你，還沒說點什麽就被夏油傑腦袋上敲了一記。
看個鬼啊！
就你還盯著！
“誰的衣服啊……”
這邊，你嫌棄地拿著落你臉上的外套，扯下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嘔。一股子糕點糖果那種混雜在一起的齁甜味，你不喜歡，丟遠了摸到門把手打算重新把門打開去撿你落外邊的那條浴巾。
“等……”
夏油傑聽到動靜楞了一下，下意識扭過頭朝你看去，還沒來得及觸電地將視線回收，就看到發生在你身上異常詭異違和的景象……
咦？
怎麽回事？
並沒有和他想象中一樣一不掛。
而像是那種全年齡時段播出的動漫裏有意打碼的二次元角色一般，在你脖子以下出現了類似於“暗牧”一樣作為遮蔽物的拼接圖層。
簡單來說，你現在就像個街頭霸王，一個完整的腦袋拼接在了偵探動漫裏經常出場的嫌疑人小黑身上那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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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丨
“這是……？”
夏油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都險些給兩名異性同窗從頭到腳看光也能夠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的理由了……
因為你根本不必擔心走光，又或者說就算他們想看到點什麽也沒法做到。
“啊，這是我的術式啦。”
你優哉游哉地打開門，在夏油傑有些呆掉的神情下翻到浴巾未與地面接觸的幹凈一面，重新披在身上繞了個圈服帖裹好。
“類似於衣服底下依附在身體周圍的空間。”你詳細科普。
看得出相比於五條悟，你對夏油傑的態度可以說是相當地溫和。
甚至為了展示還在浴巾披好以後做出熟悉地往裙底掏東西的動作，“平常我都拿它當儲物的背包用……唔，類似於rpg游戲裏玩家的那種有超大空間的物品欄？”
邊說邊從浴巾之下的陰影處拿出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輕薄睡裙。
夏油傑這也才真正了解你總是從短得要死的裙子底下莫名其妙拿出與布料完全不符各種物件的原理。
以及上一回你們被詛咒黏在一塊時他的手為什麽被卡在那裏抽也抽不回來。
……原來是一不小心伸到了術式捏出的空間裏邊去了。
怪不得還碰到了硬/邦/邦的有些硌手的東西，於是那種質感的東西只是被存放在空間裏本來就有的塑料制品而已麽？
說不定還是手辦一類的。
啊，搞得他還以為是……
咳咳。
“原……原來如此，好厲害，”幹巴巴地最終只能道出這麽一句誇讚，夏油傑看你那副完全沒覺得有哪裏不妥甚至還有些得意的小模樣，旋即又補上一句，“還真是方便的術式。”
“對吧對吧。”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誇讚，你頓時開心地笑起來，“還能改變圖案，變成老虎下山連褲襪同款或者東北大襖子那種，你要看嗎？”
好像完全忘記了上一秒自己還像是個別人欠了你100億的討債鬼、兇神惡煞撕大著嗓門蠻不講理逼某人趕緊給你轉賬打錢。
夏油傑：“不看了不看了……”
總感覺對美少女的幻想會自此破滅、皈依佛門。
沒有世俗的欲望.jpg
……
“老子果然，”
而，端坐在地見你窸窸窣窣套好從“裙底空間”拿出來的睡裙，剛從冰涼地板爬起的五條悟摸著下巴瞇起眼默默打量著你身上那條奇怪材質的小黑快樂皮，指指自己太陽穴，虛著眼向自家摯友小聲吐露心聲：
“果然還是覺得她這兒有點毛病！！”
就算是附加了術式，但空的也還是空的吧！
完全沒有衣料的觸感啊！
到底是怎樣才會這麽一點不在意的！？
這女人是遲鈍的金魚腦嗎？
純情dk氣到耳根通紅。
夏油傑：“……”
他倒是覺得對面女生完全把他倆當成猴子或是路由器一樣無關緊要物體的幾率比較大。
大概和某動漫可以在全班男生面前若無其事換衣服的涼宮春日*那種神經粗大的電波女也沒什麽區別。
總之認真就輸了。
（三）
夏油傑不明白你是怎麽把一根pocky叼出香煙的感覺的，真就中二又詭異。
抱著“來都來了打一把再走吧”的心態，你大大咧咧地加入了男生們的睡衣趴（？），霸占了游戲手柄和沙發靠墊不說，還把五條悟準備晚上睡覺邊鉆被窩裏邊解饞的一整袋pocky搶了去。
“我說……”
中場換人時，你一邊將餅幹棒嚼得哢哢作響一邊歪頭看著頭碰頭挨在一起打著游戲、看起來感情很好倆dk，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你們感情好的男生會不會一起████”
“……”
“啪嗒。”
“啪嗒。”
兩聲。
五條悟和夏油傑手柄掉落的聲音。
你：“？”
嗯？說錯話了嗎？
你微微一楞，本來只是想著找個能夠增進好感度的話題，沒想到單單只收獲到了一片沈寂外加話題終結者的頭銜一枚。
不知道有哪裏弄錯了……啊，因為你以前在橫濱上的都是女校平常也很少接觸同齡男性的緣故，不曉得他們日常所聊的話題是正常的吧。
而且日本這個國家在你眼裏就是很工口的啊，男子高中生又是處於一種人生階段中最糟糕的年紀，你下意識地就以為即使是這種話題可以像是“不得了了那邊便利店薯片半價”一樣說出來啊……
“咳咳，”意識到錯誤的你尷尬地輕咳一聲，隨即絞盡腦汁開始去想更加靠譜一些的話題作為開端，“你們知道嗎？感情好的女孩子是會互相揉……唔唔唔！”
夏油傑痛苦面具地拿起果盤裏的一根香蕉堵住了你的嘴。
你：……？
好麽。
在嘲諷你是只煩人的猴子是嗎？
雙人游戲要三個人輪著打，被剩下的那個人總是急吼吼的想要其他人下場……
夏油傑雖然還好一些，但五條悟明顯和你配合不來，兩個人總是打著打著現實中會動起手來，你抓我一把我擰你一下，互扯頭花。
沒有辦法，最後你們三個半夜不睡覺的氣血方剛年輕人只好找了個三人小游戲一起玩，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有怨言。
此外，夏油傑坐在中間，擋住你和五條悟時不時來那麽一下的貓貓互撓，互啃頭皮，局面才算是穩定下來。
你們玩的是一款隨便在游戲盒子裏下的，叫做《憂郁綜合征》的游戲。
因為看起來畫風挺可愛的也可以三人一起上手游玩，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你們垂直入坑。
這游戲有一個很簡單的世界觀——
世界充斥著代表“邪惡力量”的魔女，玩家則作為與一個貓兔獸簽訂契約的魔法少女，需要通過各自能力消滅魔女、與魔女戰鬥。
“設定上有點類似於咒靈祓除的意思呢。”
你繞了繞耳畔的頭發，將盒中最後一根pocky餅幹咬碎吃掉，操作鍵盤選定了一個高馬尾的紅毛妹子。
畢竟那個妹子的立繪恰好和你此時的狀態一樣，嘴裏叼著巧克力pocky……就很巧。
“沒有魔法少男的嗎？”
五條悟嚼碎一顆剛塞入嘴裏沒耐性含化的奶糖含含糊糊嘟噥，虛著眼睛操作著鍵盤在剩下四個角色一陣亂選，最後在一名黃發雙馬尾少女角色停下。
“唔……”
莫名地往你的方向掃上一眼，這dk不動聲色地和屏幕中人物立繪的某個部位做了一下對比。
好家夥，藝術來源於生活，這可不就是不分上下有圖可考麽。
“……你選好沒有。”
瞥到身旁糟糕摯友小舉動的夏油傑皺了下眉，身子靠前擋了擋你，於是你的身影立刻從某只肉食白毛眼中消失了。
“好好好，我就選這個吧……”五條悟喝了口馬克杯裏剩下的可樂，小聲嘀咕，“雖然她看起來像個奶媽。”
貓貓祟祟下意識地又想往你那邊方向瞥，無奈被黑發dk龐大的身軀整個擋住，只好無所事事地打開手機看一眼作為屏保的井上和香打發時間。
嗯好養眼真不錯。
“那我就選這個吧。”
另一邊，夏油傑隨意選了個和他發色相同的黑長直女孩子，帶著黑色發箍有些高冷的模樣，正在用手背撩起自己一邊耷落在肩頭的長發。
“那就開始吧。”
伴隨著優雅大氣的背景音樂，你們游戲開始。
第一關是在一個類似於建築工地的地方，你們三人遇上的大部分是長得像可比克吉祥物一樣的小怪。
你操縱的角色使用長槍，也不用考慮防禦地直接A上去，對著一通輸出便是。
感覺還蠻適合你的。
畢竟你在現實祓除也喜歡正面剛，真要讓你完全不用術式遠程或是拿一把狙擊槍瞄準什麽的，你還真就可以無限打歪甚至打穿自家人腦門。
“說起來琪的術式可以更改子彈彈道？”
夏油傑選中的那個黑長直是個用槍炮的，看到這裏，他就難免回想起你跟五條悟白天在夜蛾面前打架那回，曾經有更改過行徑中咒骸發射攻擊的軌道。
“啊，普通的子彈和槍/械不可以，”你說，游戲操作著紅毛單馬尾利落戳死一只朝你身上撲來的小怪，血飆了一地，“必須要含有咒力的子彈，或是在一定時間內被我事先觸碰過的東西這樣子。”
五條悟操作著她的雙馬尾妹子餵了一整排小怪一嘴貫穿屏幕的黃色絲帶化成的巨型激光炮，“咒力越多越好任你控制麽？”他問。
顯然是也有些感興趣了。
“對，”你操縱角色對著空氣胡亂釋放技能觀看不同的效果，一面回他，“比起咒力少到可憐的非咒術師，反而是祓除咒靈對於我來講更輕松些，越強的詛咒越好被我的術式直接【鎖定】。”
“唔……”
五條悟也學著你的樣子在沒有怪的地方對著空氣亂放技能試驗技能搭配，漆黑的圓框墨鏡反射出屏幕明明滅滅的光影特效。
“那麽如果是——完全沒有咒力的——【零咒力者】呢？”
“要是遇上了這樣的家夥短時間你又碰不到他，你會……”
“啊。”還沒等五條悟問完，你們發現電腦上的游戲畫面猛地一灰。
“怎麽回事？”
五條悟思路被打斷，一時忘記把剛剛猛然間跳到腦袋裏的問題順利問出，而是發現屏幕異狀後歪了頭伸手去夠自己放在桌旁的馬克杯子。
——他沒準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把可樂給灑進不該灑的地方去了。
“抱歉，”夏油傑說，“好像是我的術式……我是說這個角色的……嗯，技能。”
技能頂多持續幾秒，果然等了一會兒後游戲界面重新恢覆彩色，畫面上靜止不動的場景也重又鮮活動彈起來。
“哦哦，這是時停嘛，”五條悟掃了眼夏油傑操控的黑長直角色，立刻明白過來，轉而感興趣地問你，“話說大胸，你……”
都懶得聽他問完，你手邊一個抱枕瞬間消失“pang”一下直糊他腦門。
“叫琪姐，”你說，然後改口，“不，叫爸爸。”
“琪琪妹妹。”五條悟特別不要臉地肉麻喊你，喊完他自己也惡心上了，難受地吐了吐舌頭，“噫……總之，你也能把時間暫停嗎？”
你懶得和他計較，跟著游戲裏夏油傑控制的黑長直一路往前，直往boss的方向，回：“不能。這和我空間系有什麽關系？”
“嗷，”五條悟操作著游戲裏那只黃發魔法少女，晃著胸前兩枚喜久福一搖一搖地快步跟上，“時間不總是和空間放在一起被提及的嘛，努努力，沒準哪一天可以排得上用場什麽的。”
夏油傑：“……你是指幫你隨時買到反季節限定甜點麽？”
五條悟：“bingo~”
——夏油傑簡直就是這家夥肚子裏的蛔蟲，立刻就領悟到了對方心底那點小九九。
游戲打通關下來全程也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尷尬的是半途中可能是因為黃毛魔法少女太脆皮，還沒打到最後一關就掉頭死了。
滿臉臭表情的五條悟後來選了一個藍毛的短發妹子，這個角色的血巨厚……就算被無聊的白毛dk在旋轉木馬那個關卡一直惡意反覆刷死亡，也是刷了很久才真正死去。
此外不得不提，當藍毛角色死去後游戲關卡中居然多了一個之前從未見過的隱藏副本。
“是那個藍毛的魔法少女死了之後變成的吧？”
五條悟一眼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質。
“人死了也會變成詛咒嗎？”
你一邊拿紅毛的兵器狂捅那只藍毛妹子化成的“魔女”，一邊嚼著五條悟打發給你的抹茶奶糖盯著屏幕問。
“一般情況下不會吧？”夏油傑思考，“也不排除特例？”
“哼哼~”
五條悟隨便哼唧了兩聲以表讚同，屏幕裏他新選的小粉毛穿著萌化的蓬蓬裙用著少女跑姿可愛地跳來跳去，不斷往魔女身上釋放著粉紅色的箭矢。
“那還可以，”你得到答案表示了解地點一點頭，又道，“要是哪天傑突然變異成了詛咒，就算是我祓除起來也是會相當難過的。”
“……”夏油傑默默掃你一眼，“還在為剛剛拿香蕉塞你賭氣麽？琪。”
你朝他頑皮地吐了吐舌，不置可否。
“餵！難道我變成詛咒的話你祓除起來就不難過了嗎？”聽你那意有所指的語氣，五條悟覺得自己被雙標，不幹了。
“當然。”你冷酷無情，“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打爆為民除害！”
順手還擼了擼自己的袖子，隔空對著他做出一個“打你”的手勢。
“切~”五條悟聳了聳肩，也沒和你計較。
“不過啊~”他忽然像是感興趣地瞇起那對亮藍色的大貓眼，“如果老子哪天真變成了咒靈，那！應該絕對也是超級超級超級牛逼的咒靈吧！”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哦！嘿嘿嘿~！”
說著舉著兩只爪子一左一右做了個抓撓的姿勢，身子威懾性地前傾。
你：“……”
“他經常性地這樣賣萌嗎？”你面無表情地轉過臉詢問一旁的黑發dk。
謝謝，有點想yue。
“……差不多是吧？”夏油傑也沒什麽表情，“經常被歌姬前輩吐槽‘惡心’來著。”
“餵！！！”五條悟抓起你扔過去的抱枕丟過去，摁住作為報覆一把拍癟了夏油傑的那顆丸子頭。
然後這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四）
也許是因為巧合，又或者人們慣常所說的墨菲定律。
數月之後你們真就遇上了人類變成詛咒的情況。
那是一名高年級學長父親所化的咒靈，你們趕去支援時那名你甚至都沒記清臉的學長已經重傷死去。
以他的實力本可以給那只新生的詛咒致命一擊，卻因為是最親近之人的緣故最後關頭陷入了猶豫與不忍
非但自己丟掉了性命且使得那只陷入瘋狂的咒靈闖入商業街造成十數人當場死亡。
……
“悟，琪，還記得我們當時玩的那個游戲嗎？”
那時，面對學長被搬走的屍體，夏油傑的狀態就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家夥交友廣泛，比起性格惡劣的五條悟和性格古怪的你，實際上很受同學的歡迎……
大概這個死去的學長也是他認識甚至打過交道的什麽人也說不定吧。
“哪個游戲？”
你沒心沒肺地咬碎從五條悟那處摸過來的拇指餅幹，清點著從詛咒胃裏捅出來的零錢物品，有些不在意地問。
“是說那個魔法少女最終結果是淪為魔女的游戲吧。”五條悟記性比你強點，“叫什麽《憂郁綜合癥》？”
但好像因為也和這死去的學長並不熟，所以只是局外人一般看著被輔助監督叫來善後的專門人員清理那名學長碎成渣渣連腸/子/內/臟都流了一地的屍骸。
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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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手拉手和著惡劣白毛寫完你高專生涯第一篇但不是最後一篇的3000字檢討後, 你和對方都頂著一張對彼此無比嫌棄的臉跑到水池邊緣瘋狂洗了20分鐘的手。
夏油傑哭笑不得地看著隨時有可能再次打起來的兩名天性鬧騰的同窗，夾在中間當著和事佬好言相勸。
總算是稍微按住了蠢蠢欲動看起來又打算大戰八百回合的你倆，帶著你按照夜蛾吩咐前往指定地點領取高專.制服和咒具武器。
“真的只能拿一把嗎？”
你瞪著眼問了好幾遍咒具庫的管理人員這樣的問題, 對方在打量著手扛大刀滿臉惡人相的你進行了半秒的思考糾結後，吞咽了一口口水勉強讓步說：“同學你可以再拿走一把。”
於是你隨手又順了只看起來蠻貴一看就能賣個好價錢的槍，跟著兩個dk快快樂樂地去宿舍區了。
五條悟不太友善地斜眼偷瞄著此時笑得如同過年一般燦爛的你，察覺到你內心想法的他幽幽指出一個事實：
“別以為拿到手就可以白嫖了。”
“？”
“丟失或是損壞所需要的修補費用，可都是要從祓除的工資裏扣的。”
你聞言, 沈默。
……
然後“啪”地一下怒火中燒將咒具砸到了地上。
靠！？
沒事先聽說還有這種事情啊！
白毛dk唇角勾出一個勝利的弧度, 輕飄飄地垂睫掃了眼你明顯有問題的過短裙擺, 繼續補刀：
“以及，高專會有專門的人員定期對咒具庫內的咒具進行統計和護理，若是發現數量不對又或者有學生未登記偷偷拿走的話……”
“一旦被發現可是要賠償十倍費用的。”
“……”你察覺到視線伸手壓了壓有些炸褶的裙擺, 皺皺眉看了眼那邊朝你無辜笑著的白睫毛精。
想了想，終於還是撿起被你扔在地上洩憤的兩把咒具, 轉身問另一邊比較靠譜的夏油傑道：
“這把和這把, 是多少錢？”
“唔, ”夏油傑思考了一下, 微笑回, “具體不是很清楚，但保守估計起碼得有幾千萬吧？”
幾……幾千萬！？
你驚了。
折合成軟妹幣也得有幾百萬去了，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哪裏經受得起這個，立刻覺得拿在手上的分量都沈重了幾分。
“你眼光不錯呢~”
然而五條悟那不嫌事大的這時候再次開口, 看好戲似的將句末拉得無比冗長。
“挑的這兩把評定都有一級以上接近特級，特別是槍, 估計按照目前市價起碼得在幾億以上吧？”
“……”
看著你逐漸變化的神情, 五條悟慢慢瞇起墨鏡後頭快活的蒼藍色眼睛, 一副悠閑姿態地故意當著你的面慢悠悠地撕開一枚剛從口袋摸出的棒棒糖包裝，“嘎噠”一聲牙齒撞擊糖塊含入口中用著甜膩的嗓音給你最後一擊：
“哎呀呀，真慘呢，以後豈不是隨便磕壞幾處皮，光是修理費也得上百萬，維修一次能換老子多少顆棒棒糖啊？”
應景般“啵”地一聲拔出嘴裏完整甜膩的剔透糖球，順帶還捏著糖果棍子朝著謹慎掰起手指頭計算損失的你惡意地晃上一晃。
“我…我……”
你停下腳步，思考再三，憋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了什麽般，轉頭用著嘆息的口氣對夏油傑說道：
“你等我一下。”
夏油傑不明所以。
在五條悟一臉得意的笑容把棒棒糖重新塞進嘴巴弄出的咀嚼和牙齒撞擊糖塊所發出的含混水聲裏，黑發dk就見著你一手一個抓著剛選好的咒具頂著咒具管理人員恐懼的目光，頤指氣使地走過去叫對方給你重新開門。
“那個，神、神綺小姐，”一副良家少男即將被惡女強爆的戰戰兢兢嘴臉，這名社畜退縮得連後腦勺皮都快給貼到身後的墻上去，“是真的不能再選了，兩個已經是……”
你覺得這男的好磨嘰，皺了皺鼻子，不想和他廢話。
在眾人有些看不懂的註視下伸手提了提自己本就短得可以的裙擺，意味不明地拎起來抖了兩下。
——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在管理人員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爆出的視野裏，你的裙子以下就仿佛接通了一個異次元口袋，標有高專印記的各類咒具乒乒乓乓一共掉落了好幾把。
短刀、□□、飛鏢、手/裏劍、棍、棒、矛……
“什麽時候…怎麽會有這麽多？”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你那片布料少到可以似乎參了什麽奇怪術式的裙子，又看看地下掉落的一堆十分眼熟明顯屬於咒具庫的咒具，驚訝地一時有些說不上話。
“那麽就拜托你幫我還回去好了，”你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將手上原本挑到的槍和刀也塞回對方手裏，“還有這兩個我也不要了。”
老幹部一樣拍拍他的肩，揮揮手興趣缺缺地走掉了。
饒是提前知道女孩子裙底下有秘密的夏油傑這時候也難免受到了有些超乎預料的驚訝，楞了半晌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的這個新同學——
好像真的不是什麽好人啊！
那天血洗咒具庫的事情到底還是給夜蛾聽去了消息。
作為懲罰你又被迫享用了一記人格修正拳並華麗麗獲得6000字加量不加價檢討懲罰一枚。
說實話在被教訓之後你還是滿心不服氣的。
在RPG游戲裏玩家可不就是能夠遇到武器物品隨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嘛，為什麽你只是稍微往背包裏多塞了幾把就非得要被那個猛男教師教訓不可啊！
很煩嗳！
錢沒賺到檢討先寫了一堆，真倒黴。
不僅如此，下午被叫做家入硝子的隔壁室友帶去和學姐相互認識，還從一個很聊得來的叫做“冥冥”的前輩口中得知了五條悟是富家（好像叫做禦三家什麽的吧你不太清楚）子弟的事實。
糟糕……
當時你就後悔了。
敢情五條悟那屑人居然還是個名門望族的小少爺？
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對他態度如此惡劣，羊毛還沒從狗的身上薅幾片，先把這有錢的爺得罪沒了
你覺得你還真是後悔他媽給兒子開門，後悔到家了。
所、所以說
現在補救一下刷刷好感還來得及不？
……
抱著“就算無法成為朋友最起碼關系也不要搞得太僵以免月底吃土沒人資助（）”的心態，那天糾結過許久的你終究是厚著臉皮去詢問了兩名dk的聯系方式。
夏油傑自不必說，不論是郵箱推還是手機號碼什麽的相當順利便輕松到手，相當好說話地叮囑你如果有什麽地方不懂或者需要幫助，可以不用顧忌隨時找他幫忙。
至於五條悟，這玩意剛開始還對你一副愛搭不理十分臭屁的樣子，但見你一副“愛給不給不給拉倒”的無所謂態度，似乎是覺得沒什麽意思，索性還是交換了聯系方式。
——【喜久福~~】
無意瞄去一眼，你看到他給你的備註是這個。
你：？
喜久福？
這啥？
你有點懵。
並開始深刻地懷疑你這麽個五條同學是不是其實是個電波系來著？
……
…………
（二）
“寶，問個問題。”
那之後不久的某日夜晚。
你一邊擦著剛洗好的頭發一邊坐在姐妹的床上盯著正伏案幫你續寫檢討的對方。
由於你新搬入的寢室很不幸供水系統還未完備，只好厚著臉皮敲響隔壁家入硝子的房門過來借地洗澡。
“什麽？”
寫下最後一個句號的短發jk從轉椅上轉過身來，將疊得整齊的6000字檢討書擱在桌邊下意識地摸出一根煙叼在唇中。
“假如一個男生對你的印象是喜久福，”你的視線有些眼饞地盯在那根纖細的煙身，咽了咽口水還是放棄般將眼睛轉開，“這是個什麽情況啊？”
“喜久福……？”
家入硝子往抽屜掏打火機的手一頓，好看的秀眉皺了皺，旋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目光下移，定格在你被浴巾包裹壓迫得有些過於飽滿的兇器。
“……啊。”
你有些迷惑地順著她視線的方向往下，除了滿眼白皙看不到其下任何東西，頓了頓，緩三秒
頓時像是被給了當頭一棒明白過來了什麽。
你：“…………我靠！”
氣憤地“騰”一下從床上坐起，立馬就明白了這個年紀滿腦子工口廢料的肉食系男子高中生目前到底是怎麽看你的。
“那個好吃懶做的家夥！！老子虧大了啊！！”
這麽說著的你不顧家入硝子“披件衣服吧姐妹”的勸阻，整一個怒氣沖沖裹著浴巾就直達男寢敲響了印象中五條悟的房門。
“哈？”
開門的自然是五條悟。
彼時的他嘴裏叼著一根與眼睛顏色十分接近的冰藍色冰棍，吧嗒吧嗒還在不斷往下滴著冰棍水。
看情況先前光是讓他舔冰棍不至於讓糖水流得到處都是就已經夠艱難了，但是在看到你一副啥也沒穿只裹了塊毛巾大大咧咧出現在前的狀況顯然嚇了一跳。
嘴裏叼著的冰棍也顧不上去理了，好像被降維打擊地定格在了原地。
雪白色的纖長睫毛半垂著，視線居高臨下不自覺掃到你沐浴過後白皙中透著薄紅的肌膚，因為室外高溫而迅速融化的冰淇淋水滴答滴答順著木棍掉了一地。
五條悟：“…………”
靠。
是真家夥啊？
他還以為是墊的呢。
“大嗎？”察覺到視線，你維持著可以殺人的和善微笑，身體又往人眼前送了送近一些，一臉要殺人的表情笑瞇瞇地看著五條悟，“哼哼喜歡嗎？”
五條悟：“……”
“還成吧。”
白發dk這才緩過神來地別過臉將視線挪開，手指抵住冰棍棍子的底端往上一推，將和他一樣出汗到已經有點不成樣子的海鹽味冰棍壓進口中推進去一小截。
牙齒和冰渣之間發出“哢哢”的脆響。
“你剛剛盯著看了吧？之前打架的時候也有在瞄吧？”
“還有中詛咒的時候蹭也蹭了埋也埋了還被你擠過好幾輪了吧？”
不願放過，你叉著腰將自己整個人強行擠入對方的視線，瞪著眼睛開始跟這個家夥算清對方先前所欠下的一筆筆賬。
“一共100億日円不支持分期付款銀行卡現金均可謝謝。”
“……”
“哈！？！？”
五條悟不敢置信地轉臉看來，眼睛瞪得很大，嘴裏沒吞完的海鹽冰棍也掉下來，直接砸上你被浴室熱氣蒸騰得有些泛粉的腳尖，害你被凍地不由自主蜷縮了下趾頭。
“哈什麽哈？”你走上前一步，擡手踮腳一把撕扯住他的衣領，“想白嫖嗎？”
“悟，發生什……”
一道聲音這時從五條悟身後響起，話說一半噎在喉中，顯然也是看到了門口驚為天人的場景。
“傑快摁住這個瘋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白發dk這時以求助目光轉過臉朝他看來，“這浴巾他媽的就快撐不住了”
“——老子最近拿不出那麽多錢！！”
夏油傑：“？”
…重點在那裏嗎？
可是已經遲了。
在你把關註點全部放在這個暗搓搓占了你便宜還想抵賴繼續白嫖的惡劣男高生身上時，松垮的浴巾失去雙手的固定，已是如同一片輕飄飄的糯米紙順著喜久福的弧度緩緩地滑下。
……
“搞什麽啊那麽吵？”
也不知是隔壁還是樓上的學長將房門猛地拉開，皺了眉伸出個腦袋尋找吵鬧的來源。
奇怪。
是他的錯覺嗎？
怎麽感覺有聽到女孩子的聲音？
可等他在宿舍走廊上下幾層來回張望，卻又的的確確沒有找到哪怕是一片樹葉那麽大的任何身影。
這才滿臉狐疑地又將頭重新縮了回去，房門關上。
另一邊。
莫名其妙就被人猛地用一個大力攥住手腕、拉進室內關進男寢的你整個就處於一種懵逼狀態。
且由於事情發生過於突然，你甚至沒能站穩腳步，重心不穩混亂中直接倒在面前最近一人身上，將被迫淪為墊板的對方一整個壓住，一齊摔往地板。
“好痛！！”
拉住你並順帶手疾眼快關上房門的自然是夏油傑，而不幸作為地毯壓癟成貓餅的家夥則是再次被熟悉重量壓倒蹂.躪的五條悟。
“幹嘛突然拉我進來啊？”你有些埋怨地從dk身上勉強坐起，揉了揉磕到門框有些微微發痛的腳踝，“還把門關了……我借來的毛巾還在外頭呢。”
看來剛剛似乎就只有夏油傑眼尖，率先一個看見了對面學長即將打開的房門。
“那是因為……總之你先把這個披上。”
隨手拿過一件自家摯友耷在椅面上的外套，夏油傑側開視線盡可能地不去看你……
畢竟他以為你現在什麽也沒有，就連唯一一條從硝子那處借來的浴巾也因為混亂滯留在了門外，甚至還以這樣一種糟糕的形象坐在倒地不起的五條悟身上。
說起五條悟……
夏油傑視線不由自主地朝他好哥們看去，這一看直接驚了，發現這貨不僅沒有哪怕流程上地將視線錯開，反而眼睛瞪得大大地直勾勾地看著正前……也就是坐在他身上你的方向。
“悟你這人……”
夏油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但他想此時的自己一定露出了看垃圾的眼神。
“不是啊，傑！你看她……”
五條悟不敢置信地指指你，還沒說點什麽就被夏油傑腦袋上敲了一記。
看個鬼啊！
就你還盯著！
“誰的衣服啊……”
這邊，你嫌棄地拿著落你臉上的外套，扯下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嘔。一股子糕點糖果那種混雜在一起的齁甜味，你不喜歡，丟遠了摸到門把手打算重新把門打開去撿你落外邊的那條浴巾。
“等……”
夏油傑聽到動靜楞了一下，下意識扭過頭朝你看去，還沒來得及觸電地將視線回收，就看到發生在你身上異常詭異違和的景象……
咦？
怎麽回事？
並沒有和他想象中一樣一不掛。
而像是那種全年齡時段播出的動漫裏有意打碼的二次元角色一般，在你脖子以下出現了類似於“暗牧”一樣作為遮蔽物的拼接圖層。
簡單來說，你現在就像個街頭霸王，一個完整的腦袋拼接在了偵探動漫裏經常出場的嫌疑人小黑身上那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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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夏油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都險些給兩名異性同窗從頭到腳看光也能夠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的理由了……
因為你根本不必擔心走光，又或者說就算他們想看到點什麽也沒法做到。
“啊，這是我的術式啦。”
你優哉游哉地打開門，在夏油傑有些呆掉的神情下翻到浴巾未與地面接觸的幹凈一面，重新披在身上繞了個圈服帖裹好。
“類似於衣服底下依附在身體周圍的空間。”你詳細科普。
看得出相比於五條悟，你對夏油傑的態度可以說是相當地溫和。
甚至為了展示還在浴巾披好以後做出熟悉地往裙底掏東西的動作，“平常我都拿它當儲物的背包用……唔，類似於rpg游戲裏玩家的那種有超大空間的物品欄？”
邊說邊從浴巾之下的陰影處拿出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輕薄睡裙。
夏油傑這也才真正了解你總是從短得要死的裙子底下莫名其妙拿出與布料完全不符各種物件的原理。
以及上一回你們被詛咒黏在一塊時他的手為什麽被卡在那裏抽也抽不回來。
……原來是一不小心伸到了術式捏出的空間裏邊去了。
怪不得還碰到了硬/邦/邦的有些硌手的東西，於是那種質感的東西只是被存放在空間裏本來就有的塑料制品而已麽？
說不定還是手辦一類的。
啊，搞得他還以為是……
咳咳。
“原……原來如此，好厲害，”幹巴巴地最終只能道出這麽一句誇讚，夏油傑看你那副完全沒覺得有哪裏不妥甚至還有些得意的小模樣，旋即又補上一句，“還真是方便的術式。”
“對吧對吧。”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誇讚，你頓時開心地笑起來，“還能改變圖案，變成老虎下山連褲襪同款或者東北大襖子那種，你要看嗎？”
好像完全忘記了上一秒自己還像是個別人欠了你100億的討債鬼、兇神惡煞撕大著嗓門蠻不講理逼某人趕緊給你轉賬打錢。
夏油傑：“不看了不看了……”
總感覺對美少女的幻想會自此破滅、皈依佛門。
沒有世俗的欲望.jpg
……
“老子果然，”
而，端坐在地見你窸窸窣窣套好從“裙底空間”拿出來的睡裙，剛從冰涼地板爬起的五條悟摸著下巴瞇起眼默默打量著你身上那條奇怪材質的小黑快樂皮，指指自己太陽穴，虛著眼向自家摯友小聲吐露心聲：
“果然還是覺得她這兒有點毛病！！”
就算是附加了術式，但空的也還是空的吧！
完全沒有衣料的觸感啊！
到底是怎樣才會這麽一點不在意的！？
這女人是遲鈍的金魚腦嗎？
純情dk氣到耳根通紅。
夏油傑：“……”
他倒是覺得對面女生完全把他倆當成猴子或是路由器一樣無關緊要物體的幾率比較大。
大概和某動漫可以在全班男生面前若無其事換衣服的涼宮春日*那種神經粗大的電波女也沒什麽區別。
總之認真就輸了。
（三）
夏油傑不明白你是怎麽把一根pocky叼出香煙的感覺的，真就中二又詭異。
抱著“來都來了打一把再走吧”的心態，你大大咧咧地加入了男生們的睡衣趴（？），霸占了游戲手柄和沙發靠墊不說，還把五條悟準備晚上睡覺邊鉆被窩裏邊解饞的一整袋pocky搶了去。
“我說……”
中場換人時，你一邊將餅幹棒嚼得哢哢作響一邊歪頭看著頭碰頭挨在一起打著游戲、看起來感情很好倆dk，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你們感情好的男生會不會一起████”
“……”
“啪嗒。”
“啪嗒。”
兩聲。
五條悟和夏油傑手柄掉落的聲音。
你：“？”
嗯？說錯話了嗎？
你微微一楞，本來只是想著找個能夠增進好感度的話題，沒想到單單只收獲到了一片沈寂外加話題終結者的頭銜一枚。
不知道有哪裏弄錯了……啊，因為你以前在橫濱上的都是女校平常也很少接觸同齡男性的緣故，不曉得他們日常所聊的話題是正常的吧。
而且日本這個國家在你眼裏就是很工口的啊，男子高中生又是處於一種人生階段中最糟糕的年紀，你下意識地就以為即使是這種話題可以像是“不得了了那邊便利店薯片半價”一樣說出來啊……
“咳咳，”意識到錯誤的你尷尬地輕咳一聲，隨即絞盡腦汁開始去想更加靠譜一些的話題作為開端，“你們知道嗎？感情好的女孩子是會互相揉……唔唔唔！”
夏油傑痛苦面具地拿起果盤裏的一根香蕉堵住了你的嘴。
你：……？
好麽。
在嘲諷你是只煩人的猴子是嗎？
雙人游戲要三個人輪著打，被剩下的那個人總是急吼吼的想要其他人下場……
夏油傑雖然還好一些，但五條悟明顯和你配合不來，兩個人總是打著打著現實中會動起手來，你抓我一把我擰你一下，互扯頭花。
沒有辦法，最後你們三個半夜不睡覺的氣血方剛年輕人只好找了個三人小游戲一起玩，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有怨言。
此外，夏油傑坐在中間，擋住你和五條悟時不時來那麽一下的貓貓互撓，互啃頭皮，局面才算是穩定下來。
你們玩的是一款隨便在游戲盒子裏下的，叫做《憂郁綜合征》的游戲。
因為看起來畫風挺可愛的也可以三人一起上手游玩，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你們垂直入坑。
這游戲有一個很簡單的世界觀——
世界充斥著代表“邪惡力量”的魔女，玩家則作為與一個貓兔獸簽訂契約的魔法少女，需要通過各自能力消滅魔女、與魔女戰鬥。
“設定上有點類似於咒靈祓除的意思呢。”
你繞了繞耳畔的頭發，將盒中最後一根pocky餅幹咬碎吃掉，操作鍵盤選定了一個高馬尾的紅毛妹子。
畢竟那個妹子的立繪恰好和你此時的狀態一樣，嘴裏叼著巧克力pocky……就很巧。
“沒有魔法少男的嗎？”
五條悟嚼碎一顆剛塞入嘴裏沒耐性含化的奶糖含含糊糊嘟噥，虛著眼睛操作著鍵盤在剩下四個角色一陣亂選，最後在一名黃發雙馬尾少女角色停下。
“唔……”
莫名地往你的方向掃上一眼，這dk不動聲色地和屏幕中人物立繪的某個部位做了一下對比。
好家夥，藝術來源於生活，這可不就是不分上下有圖可考麽。
“……你選好沒有。”
瞥到身旁糟糕摯友小舉動的夏油傑皺了下眉，身子靠前擋了擋你，於是你的身影立刻從某只肉食白毛眼中消失了。
“好好好，我就選這個吧……”五條悟喝了口馬克杯裏剩下的可樂，小聲嘀咕，“雖然她看起來像個奶媽。”
貓貓祟祟下意識地又想往你那邊方向瞥，無奈被黑發dk龐大的身軀整個擋住，只好無所事事地打開手機看一眼作為屏保的井上和香打發時間。
嗯好養眼真不錯。
“那我就選這個吧。”
另一邊，夏油傑隨意選了個和他發色相同的黑長直女孩子，帶著黑色發箍有些高冷的模樣，正在用手背撩起自己一邊耷落在肩頭的長發。
“那就開始吧。”
伴隨著優雅大氣的背景音樂，你們游戲開始。
第一關是在一個類似於建築工地的地方，你們三人遇上的大部分是長得像可比克吉祥物一樣的小怪。
你操縱的角色使用長槍，也不用考慮防禦地直接A上去，對著一通輸出便是。
感覺還蠻適合你的。
畢竟你在現實祓除也喜歡正面剛，真要讓你完全不用術式遠程或是拿一把狙擊槍瞄準什麽的，你還真就可以無限打歪甚至打穿自家人腦門。
“說起來琪的術式可以更改子彈彈道？”
夏油傑選中的那個黑長直是個用槍炮的，看到這裏，他就難免回想起你跟五條悟白天在夜蛾面前打架那回，曾經有更改過行徑中咒骸發射攻擊的軌道。
“啊，普通的子彈和槍/械不可以，”你說，游戲操作著紅毛單馬尾利落戳死一只朝你身上撲來的小怪，血飆了一地，“必須要含有咒力的子彈，或是在一定時間內被我事先觸碰過的東西這樣子。”
五條悟操作著她的雙馬尾妹子餵了一整排小怪一嘴貫穿屏幕的黃色絲帶化成的巨型激光炮，“咒力越多越好任你控制麽？”他問。
顯然是也有些感興趣了。
“對，”你操縱角色對著空氣胡亂釋放技能觀看不同的效果，一面回他，“比起咒力少到可憐的非咒術師，反而是祓除咒靈對於我來講更輕松些，越強的詛咒越好被我的術式直接【鎖定】。”
“唔……”
五條悟也學著你的樣子在沒有怪的地方對著空氣亂放技能試驗技能搭配，漆黑的圓框墨鏡反射出屏幕明明滅滅的光影特效。
“那麽如果是——完全沒有咒力的——【零咒力者】呢？”
“要是遇上了這樣的家夥短時間你又碰不到他，你會……”
“啊。”還沒等五條悟問完，你們發現電腦上的游戲畫面猛地一灰。
“怎麽回事？”
五條悟思路被打斷，一時忘記把剛剛猛然間跳到腦袋裏的問題順利問出，而是發現屏幕異狀後歪了頭伸手去夠自己放在桌旁的馬克杯子。
——他沒準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把可樂給灑進不該灑的地方去了。
“抱歉，”夏油傑說，“好像是我的術式……我是說這個角色的……嗯，技能。”
技能頂多持續幾秒，果然等了一會兒後游戲界面重新恢覆彩色，畫面上靜止不動的場景也重又鮮活動彈起來。
“哦哦，這是時停嘛，”五條悟掃了眼夏油傑操控的黑長直角色，立刻明白過來，轉而感興趣地問你，“話說大胸，你……”
都懶得聽他問完，你手邊一個抱枕瞬間消失“pang”一下直糊他腦門。
“叫琪姐，”你說，然後改口，“不，叫爸爸。”
“琪琪妹妹。”五條悟特別不要臉地肉麻喊你，喊完他自己也惡心上了，難受地吐了吐舌頭，“噫……總之，你也能把時間暫停嗎？”
你懶得和他計較，跟著游戲裏夏油傑控制的黑長直一路往前，直往boss的方向，回：“不能。這和我空間系有什麽關系？”
“嗷，”五條悟操作著游戲裏那只黃發魔法少女，晃著胸前兩枚喜久福一搖一搖地快步跟上，“時間不總是和空間放在一起被提及的嘛，努努力，沒準哪一天可以排得上用場什麽的。”
夏油傑：“……你是指幫你隨時買到反季節限定甜點麽？”
五條悟：“bingo~”
——夏油傑簡直就是這家夥肚子裏的蛔蟲，立刻就領悟到了對方心底那點小九九。
游戲打通關下來全程也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尷尬的是半途中可能是因為黃毛魔法少女太脆皮，還沒打到最後一關就掉頭死了。
滿臉臭表情的五條悟後來選了一個藍毛的短發妹子，這個角色的血巨厚……就算被無聊的白毛dk在旋轉木馬那個關卡一直惡意反覆刷死亡，也是刷了很久才真正死去。
此外不得不提，當藍毛角色死去後游戲關卡中居然多了一個之前從未見過的隱藏副本。
“是那個藍毛的魔法少女死了之後變成的吧？”
五條悟一眼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質。
“人死了也會變成詛咒嗎？”
你一邊拿紅毛的兵器狂捅那只藍毛妹子化成的“魔女”，一邊嚼著五條悟打發給你的抹茶奶糖盯著屏幕問。
“一般情況下不會吧？”夏油傑思考，“也不排除特例？”
“哼哼~”
五條悟隨便哼唧了兩聲以表讚同，屏幕裏他新選的小粉毛穿著萌化的蓬蓬裙用著少女跑姿可愛地跳來跳去，不斷往魔女身上釋放著粉紅色的箭矢。
“那還可以，”你得到答案表示了解地點一點頭，又道，“要是哪天傑突然變異成了詛咒，就算是我祓除起來也是會相當難過的。”
“……”夏油傑默默掃你一眼，“還在為剛剛拿香蕉塞你賭氣麽？琪。”
你朝他頑皮地吐了吐舌，不置可否。
“餵！難道我變成詛咒的話你祓除起來就不難過了嗎？”聽你那意有所指的語氣，五條悟覺得自己被雙標，不幹了。
“當然。”你冷酷無情，“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打爆為民除害！”
順手還擼了擼自己的袖子，隔空對著他做出一個“打你”的手勢。
“切~”五條悟聳了聳肩，也沒和你計較。
“不過啊~”他忽然像是感興趣地瞇起那對亮藍色的大貓眼，“如果老子哪天真變成了咒靈，那！應該絕對也是超級超級超級牛逼的咒靈吧！”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哦！嘿嘿嘿~！”
說著舉著兩只爪子一左一右做了個抓撓的姿勢，身子威懾性地前傾。
你：“……”
“他經常性地這樣賣萌嗎？”你面無表情地轉過臉詢問一旁的黑發dk。
謝謝，有點想yue。
“……差不多是吧？”夏油傑也沒什麽表情，“經常被歌姬前輩吐槽‘惡心’來著。”
“餵！！！”五條悟抓起你扔過去的抱枕丟過去，摁住作為報覆一把拍癟了夏油傑的那顆丸子頭。
然後這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四）
也許是因為巧合，又或者人們慣常所說的墨菲定律。
數月之後你們真就遇上了人類變成詛咒的情況。
那是一名高年級學長父親所化的咒靈，你們趕去支援時那名你甚至都沒記清臉的學長已經重傷死去。
以他的實力本可以給那只新生的詛咒致命一擊，卻因為是最親近之人的緣故最後關頭陷入了猶豫與不忍
非但自己丟掉了性命且使得那只陷入瘋狂的咒靈闖入商業街造成十數人當場死亡。
……
“悟，琪，還記得我們當時玩的那個游戲嗎？”
那時，面對學長被搬走的屍體，夏油傑的狀態就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家夥交友廣泛，比起性格惡劣的五條悟和性格古怪的你，實際上很受同學的歡迎……
大概這個死去的學長也是他認識甚至打過交道的什麽人也說不定吧。
“哪個游戲？”
你沒心沒肺地咬碎從五條悟那處摸過來的拇指餅幹，清點著從詛咒胃裏捅出來的零錢物品，有些不在意地問。
“是說那個魔法少女最終結果是淪為魔女的游戲吧。”五條悟記性比你強點，“叫什麽《憂郁綜合癥》？”
但好像因為也和這死去的學長並不熟，所以只是局外人一般看著被輔助監督叫來善後的專門人員清理那名學長碎成渣渣連腸/子/內/臟都流了一地的屍骸。
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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